百米冲刺速度救命 他们最怕“来不及”
广州琶洲新村，一位将近90岁的大爷突然失去意识，被抬上救护车送往医院。南方日报记者 张梓望 摄
从业十年的广东省第二人民医院救护车司机江良元人称江师傅，性格好、心态好，但也有特别着急的时候。
“快快快，出车了！”1月10日零时左右，老江麻利地打开车门，一会儿功夫便坐在驾驶座上。
120急救信息平台显示，海珠区琶洲新村有一名将近90岁的老爷爷突然失去意识，醒来后还出现了失语的情况。
救护车鸣笛，一路疾驰。医生、护士、司机、担架工……各就各位。这，是他们与死神赛跑的时刻。
老江在安全范围内把车速开到极致。此前他还要求家属到楼下接车。他知道周围大街小巷名字，总能精准定位目标位置，“做不了活地图，怎么救人！”
跟车护士刘秋贵是“90后”，帅气、阳光，干了四年，打心眼儿里喜欢这份能救死扶伤的工作。这个晚上他跑了好几趟，遇到了心脑血管意外的老人、突发眩晕呕吐的癌症患者……每一回出车他总会反复确认各种急救物品、相关设施，确保一切准备就绪。
“这可不能开玩笑！有一次急救平台上报说有个人喝醉酒，我们以为情况较轻，赶到现场发现他心跳呼吸骤停！”刘秋贵直言他当时整个人都“懵了”。这次经历，也让他变得更谨慎、更稳重。
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救命，是急诊120每位工作人员工作状态的“公约数”。坚守急诊十多年的副主任医师覃海森最怕的是“慢半分钟，人就没了”。他早就练就了准确判断、快速处置、巧妙沟通、安抚情绪的本领。
1时已过，路面越来越冷清。救护车内，再次出车的覃海森却忙着做“心理按摩”。
这次接来的是一名自诉服抗焦虑药后全身震颤、心悸的大学生。
“手机带了吗？充电器呢？钱包呢？还有，裤子……”“医生我会不会有生命危险？”“我，发烧了吗，我会死吗……”年轻人紧闭双眼、紧皱双眉，嘴上却说得停不下来。
“别想太多，问题不大，先好好休息，很快到医院做检查了。”覃海森的声音平静、柔和，他还轻轻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
年轻人紧攥的拳头松开了，眉头舒展了，身体也不再颤抖，情绪渐渐平静。
都说医生有三大“法宝”，语言、药物、手术刀。覃海森和许多急诊医生一样，冲在一线治病，挤出时间医心。
然而总有无力回天之时。急诊外科副主任医师黄明坦坦言，尽管竭尽全力，他也曾碰到遭受飞来横祸的孩童撒手人寰，看到家庭顶梁柱突然倒下长眠不起……
“就是不爽，怎么救不过来呢？”但黄明坦说，看多了生死，他的心依旧柔软，也更珍惜当下。“当急诊医生，起码还有点本事与死神谈条件。所以，我愿意干，累并快乐着。”
南方日报记者 曹斯
见习记者 黄锦辉
深圳石岩人力资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