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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断17年的父子情身心折磨后的重聚

2019年02月18日490未知admin

2018年1月14日,镜头记录下父子重逢的一瞬间 资料图片 新文化记者 王强 摄

1月18日,父子二人饭桌上碰杯  新文化记者 邓胜男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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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提示

  2017年10月27日,家住白城市洮北区史家屯的盛长久接到了一通来自宝贝回家志愿者协会的电话,这一刻令他难以置信、心潮澎湃,他失散了整整17年的儿子终于找到了。回想起过往,盛长久心里是五味杂陈,2000年前后,10岁大的儿子盛勇因逃课被老师批评,老师让其回家告知家长来学校一趟,面对脾气不好还爱喝酒,甚至曾打过自己的父亲,盛勇将坦白的勇气转移到了离家出走的行动上,没成想这一走就是17年。父亲盛长久在所住地内蒙古根河市周边寻找十余年无果,他一直不敢搬家,生怕孩子有一天回来找不到家门。2013年左右,因住地拆迁,盛长久无奈之下回到白城老家。 2018年1月14日,盛长久在家门口见到儿子和孙子,祖孙三人在雪中相拥,他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自己唯一的儿子盛勇。(本报于

2018年1月15日对此进行了报道)


  道路两旁白茫茫的积雪无声地掩盖着人世间的悲欢离合,通往白城市盛长久家那条蜿蜒的羊肠小道好似在诉说着17年来的波折过往。

  1月14日,这里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盛勇一路乘车从白城火车站来到洮北区史家屯,七八公里远的距离,路的这一头是儿子的生涩不安,路的那一头是父亲的紧张无措,那漫天飞舞的雪花一路上传递着彼此牵绊的父子情,失散17年的情感空白在这一刻无需用言语填补,热泪相拥融化了冰雪和人心,人与人最直接的交流向来与温度有关。

  1月17日,新文化记者走出白城火车站,下午两点多的阳光送来最温柔得体的问候,同数名宝贝回家志愿者乘车穿过都市的车水马龙,驶过一座高架桥出城,在人车稀少的道路上听从于“导航”的左右指挥,最终拐到一条窄路上,在“咣当咣当”的颠簸中看到一村户门前拉扯的横幅———“盛氏家族欢迎宝贝回家”,刹车,熄火,下车,到达目的地,一行人迈进父子二人重逢的大门。

  拴着链子汪汪叫的大黑狗、墙面斑驳的土坯房,一屋子坐不下就站着说说笑笑的亲戚邻居,这对27岁的盛勇来说,一切都充斥着陌生感,“小时候的事儿我不太记得了,白城我这是头一次来。”看到一茬又一茬来探访的亲戚朋友,盛勇习惯性地礼貌问候,之后便陷入长时间的低头沉默,一会嗑瓜子一会喝口水,二十多平方米的屋子里藏不住这个一米八二壮小伙的尴尬与不自在。


短暂的父子生活

儿子:童年记苦不记甜

父亲:自己吃的苦没跟孩子说

  童年对盛勇来说,苦涩要比香甜印象深刻得多,父母失败的婚姻让他早早体味到别无选择的分离,“我之前一直都跟母亲和继父生活在一起,后来她又生了孩子,就把我送到父亲这里了,继父好像一直都不怎么喜欢我。”不用再拘谨讨好,不用再揣测人心,对于8岁的小盛勇来说与父亲生活是种解脱,“打从跟父亲一起生活那天我就记住了他叫盛长久,我记得跟父亲住在内蒙古根河市的采石场,不远处就是火车道。”在他的记忆中,父亲打过自己一两次,“父亲脾气不好,爱喝酒,有一次因为逃课打了我。”盛勇回忆不起挨打的细节,但刻骨铭心的疼痛让他不禁打了个颤,低头瞥了一眼坐在旁边烟不离手的父亲。“因为是单亲家庭,所以我小时候挺自闭的。”他挠了挠后脑勺陷入了片刻沉默,一旁的父亲垂下了头,弹了弹烟头上的烟灰。

  “其实我儿子到我身边我老开心了,真的。”盛长久用手蹭了蹭鼻子,“那个时候我拼命工作,就是希望能够给儿子一个好的物质条件,好的学习条件。”老盛是真的拼了命,采石场的工作稍有疏忽就会赔上性命,“得用火药把石头炸开,这很容易出现塌方,有的工友因意外当场就死掉了。”由于常年工作在噪音环境中,老盛的听力出现了问题,对方不大声说话他根本听不清,但所受的危险他并没有跟当年的小盛勇说,“提这干啥啊,让孩子担心。其实我也不是爱喝酒,天天工作出生入死的,喝酒能解压啊,工人们都这样。”那时候一个月将近一千元的工资他基本上全花在了孩子身上。儿子的暖心也让老盛引以为豪,“孩子可懂事了,说少吃一顿早餐,就省一顿钱,这我能干嘛,他不吃早餐我就给他买牛奶面包,身体耽误不得。”一次得知孩子逃学,喝了酒的老盛脱下鞋子打了孩子,借着酒劲没轻没重,“这孩子就是学习的事儿让我操心,其他的都可好了。”


命运的擦肩而过·中断的父子情无处安放

  与父亲相处不到两年,意外就发生了。2000年秋末冬初的一天,盛勇被班主任发现逃课,回家的路上他心惊胆战,“老师要找家长,意味着我回去得跟父亲坦白。”想起父亲暴躁的脾气和满身酒气,他打消了坦白从宽的念头,一个人朝铁路径直走去。“我没有计划上火车离家出走,我就是不敢回家,一切只是一个意外。”或许是临近傍晚的寒冷驱使他本能走向人群密集的上车区,但当踏入摩肩接踵的人潮时,10岁的盛勇便被命运推卷,身不由己。“那个年代挤火车的人太多了,我进到人群中就被挤上了火车,然后火车就开走了,我也下不来。”

  陌生的车厢、陌生的脸庞,渐行渐远的采石场,远离“暴君”父亲的小盛勇反倒放松了警惕,随即疲惫感速度袭来,一睡就过去了一站地。“等我醒来我也不知道我在哪里,我出来时啥都没带,好在车上有好心人给我些吃的,不至于饿着肚子。”未知的恐惧因好心人的施舍而得到片刻依赖,他一路坐到了终点站北京。

  “我儿子出走的那天外面下小雪了。”雪中分离,雪中相聚,老盛感慨起人世轮回往复,“那天我知道他逃课挨训没回家我就猜到他可能往火车那边走了。”老盛一路追到铁轨处,“轰隆隆、轰隆隆”行驶的火车与悬着砰砰直跳的心交相呼应着,“我预感到了那个火车上就有我的孩子啊,可是我追不上了啊。”命运的擦肩而过让这份被中断的父子情无处安放,一旁听着老盛讲述过往的盛勇直勾勾瞅着地面,抿着嘴一声不吭。


儿子:险些被命运齿轮推往深渊

  漂泊流浪的日子是盛勇的谈话禁区,回忆起来瞳孔放大,流泄出深邃的恐惧,“我对北京根本没概念,也不知道离家多远,不知道怎么回家,确切说家具体在哪我都说不清楚,更不知道该向何人求助。”在北京这一年,火车站候车室成了他的“家”,“当时也没想太多,饿不着就行。”火车站里有他同病相怜的小伙伴,许多流浪或被遗弃的儿童,男孩女孩都有,“有的女孩年龄小,不记事,就被别人带回家当亲生孩子养了。”为生存,盛勇也想抓住这种偶然的依靠,但他显然不符合“领养条件”,“其实那个时候我不知道自己多大,不知道生日哪天,但我的确能记事儿了,我知道我叫盛勇,我都告诉别人我有名有姓。”

  好心人善良的馈赠,温暖着孩子脆弱的心灵,“虽然经常饥一顿饱一顿,吃剩菜剩饭,但好心人经常施舍我包子、饭菜,给了我活下去的体力。”流浪的日子里,逢年过节都与盛勇无关,眼前拎着大包小包一走一过的乘客唤起他对家的想念,但闭上眼父亲越来越模糊的轮廓让他倍感无力。

  安稳或许与这个少年缘分未到,发达城市的不断进步完善让偌大的候车室容不下他瘦弱的身躯,他又被命运推送到河北廊坊火车站。“在这里过了三四年噩梦一般的生活,差一点就误入歧途。”火车站不是24小时开放的,夜晚他只能在附近烧煤的厂子里睡觉,“近乎于在室外睡,风吹雨淋是家常便饭。”比风餐露宿更可怕的是那些被利益驱使的人心,让盛勇在一夜间失去了自由,“晚上我都睡着了,突然有人把我拽到车上,然后我就被打晕了。”醒来后他躺在一个都是流浪儿童的屋子里,“那群人把我们这些孩子控制起来,让我们每天上街乞讨要饭。”那段日子,盛勇浑身都重叠着血和淤青,“每天就把我们拉到指定地点,让我们从早跪到晚,只许低头不许抬头,不照做就是一顿毒打,有时候拿起砖头就往脑袋上拍,每天也吃不饱,就给个硬馒头。”回忆起这段黑暗岁月,盛勇不寒而栗,眼圈泛红,下唇微颤,“一个小女孩本来是四肢健全的,却被他们活生生给打折了腿,然后还被拖到街上乞讨。”他抓住了一次偶然的机会,成功逃离,“每天乞讨都有人在附近看着我们,那天他们的车刮蹭到其他车,趁着纠纷混乱的时候我们都跑了,但那个折了腿的小女孩就跑不了了。”听到这里,老盛抽了口烟,唏嘘不已,铁汉眼中出现罕见的温柔与心疼。

  火车站盛勇是断然不敢回去了,办公大厦又成了他的一个生存根据地,但年少的他想不到坏人原来不只一波,“在那儿好不容易跑出来了,没想到又碰到了一群坏人。”盛勇被教唆去居民家中偷东西,有时被人发现后挨打在所难免,但他更多遇见的是于心不忍的善良,“他们看我小,也不报警,就教育我几句,然后放我走了。我知道我这么做是不对的,后来我逃离了那伙人。”


父亲:灌上白酒倒头就睡的年节

  没有儿子的生活,让老盛彻头彻尾变成了个酒鬼,“我饿了喝白酒,渴了喝啤酒,为了找儿子,我还得一边打工一边赚钱。”他找遍根河市周边的市县,没有半点儿子的音讯,“总有人告诉我这儿那儿的火车站有我儿子的踪迹,我一过去是又失望又庆幸,那些孩子都有残疾,吃不饱穿不暖,这要是我儿子我得多难受啊!”日子一天天流逝,老盛的负罪感便与日增多,“都怨我,没把儿子看好。”无处宣泄的抑郁积压在这个男人内心,唯有肉搏的淋漓鲜血才能让他短暂获得精神上的松弛,“一有人提我瞎嘚瑟把儿子嘚瑟丢了,我就受不了,直接一拳头就过去了。”细看老盛的额头,刀刻般的纹路与拳脚相加的疤痕在横竖较着劲,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哎,现在想想儿子不愿意学习也不是啥大事,只要他好好的,怎么都行啊。”

  老盛在根河市驻守了十多年,2013年左右住所面临拆迁,他感觉自己老了,所以也就放弃了,于是回到了白城老家。“不认命咋整啊,亲戚都说十多年连个消息都没有,孩子可能都不在人世了。”看着一旁壮实的盛勇,老盛还是难以置信,“简直就是做梦,不光他自己回来了,还带回来儿媳妇和孙子。”一想到儿子回来了老盛就越发笑得得意洋洋,“知道儿子找到了但没见面那段时间可把我折磨疯了,每天不吃不喝,不睡觉,从一百七十多斤瘦到了一百五十斤。”

  “这些年一到过年或者孩子过生日的时候我心情就不好,灌上几斤白酒倒头就睡。”


与苏叔的相遇·让他走上人生正途

  选择善良让盛勇有了一次脱离流浪生活的机会,漂泊阶段遇到的无数个陌生好心人最终具象成他永生难忘的苏叔叔,“他三十岁,也挺爱喝酒的,是修自行车的。”或许是在他身上找到了父亲的影子,盛勇有一种归属感,“他让我给他看摊,作为报酬他会给我买好吃的,烧饼和鸡蛋是我的最爱。”迟到的营养补充抚慰着一颗急需被拯救的幼小灵魂,“苏叔叔把我带到家中,我跟他生活了一段时间,终于安稳下来了,心里很踏实。”虽然苏叔叔不符合领养条件,但他并没有选择抽走盛勇人生中的片刻温暖,“他给我找了个工作,让我在玻璃厂上班,教会了我自食其力。”至今,他都记着影响了他人生轨迹的苏叔叔,“一到过年过节我就会去探望他,感激不尽,也感谢一路走来遇到的好心人,我是幸运的。”

  “我替我儿子谢谢他,有机会我一定要当面感谢他。”听着儿子讲述着17年的幸与不幸,老盛感慨起祈愿成真的不易,53岁的他坚信了17年人品守恒定律,“自从儿子走失后,我看到任何小孩都给他们买好吃的,对他们好,我就是希望多做点善事,让我流浪的儿子别饿着冻着,看来是灵的。”

  盛勇掏出智能手机,上下翻着通话记录,并没有找到苏叔叔的电话,“回家这几天电话就没断过,把苏叔叔的号码给顶没了,没关系我知道他住在哪里,不会丢了与他的联系。”由于从小在外流浪,盛勇错过了接受教育的机会,他只会说话并不识字,手机对他来说通话是唯一的功能,通话记录都是一串串的阿拉伯数字,只能靠记忆识别,无法姓名备注。“我就会写我自己的名字,其他的就不会了。”但他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是“勇敢”的“勇”还是“永远”的“永”,只会机械记住笔画顺序。


与妻子的相守·让他懂得家的意义

  在玻璃厂工作期间,盛勇曾试图找寻父亲盛长久,“苏叔叔带我去找警察,我说了父亲的姓名和内蒙古根河市的采石场,但并没有找到父亲的半点踪迹。”他一度放弃了找寻父亲的念头,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对家的渴望却是有增无减,他喜欢上了玻璃厂里一个90后女孩。盛勇的妻子在一旁爽朗地笑了起来,示意故事中的女主角正是她本人,“他对我特别好,从来不吼我,挣的钱都给我花,我要吃什么他都给我买,还买最好的。”也许是嗅到爸爸妈妈感情的甜香,妻子怀里16个月大的儿子渲渲突然撒起欢儿来,婴儿肥的嫩脸蛋透着幸福的绯红。“我也不是一个浪漫的人,对人好就是实实在在的,从小就漂泊的我没有户口,一开始丈母娘是十分反对的,但妻子对我不离不弃。”两人的感情并不是顺风顺水,2011年左右,玻璃厂倒闭,命运又一次推着盛勇前进,经人介绍他来到天津做花卉生意。没有户口,没有身份证,丈母娘并不同意女儿和盛勇交往,但对妻子来说,踏实可靠、本分善良的人品比户口本要重要得多。

  于是妻子选择回到盛勇身边同甘共苦,2015年办了一场简单又特殊的婚礼,盛勇的亲戚只有苏叔叔一人。2016年,他们的爱情结晶渲渲降临人世,“孩子刚出生我就大出血了,盛勇照顾我和孩子七天七夜。”妻子浓黑的眉毛簇在一起,抿嘴坚忍着过往生活的种种苦难。“等他的户口办下来了,一是给娃落户口,再就是把结婚证给补办了,我还想照一套婚纱照,我们结婚都没照,我还没穿过婚纱呢。”想到未来日子里的小确幸,她泛红的脸颊笑开了花。“这也是我决心找到父亲的动力,我有了孩子,当了爹,得到了更多体会。”盛勇说。


   父母失败的婚姻让盛勇早早体味到别无选择的分离,“我之前一直都跟母亲和继父生活在一起,继父好像一直都不怎么喜欢我。”


   造化弄人,因母亲再婚生子,8岁的盛勇就这样,重新回到了父亲的身边生活……


   10岁的一天,因为“老师要见家长”,担心被父亲打骂的盛勇,在不敢回家心理的驱使下,迈上了一列不知终点为何处的火车。


父找子

  往后的日子里,内蒙古根河市和吉林省白城市都萦绕着老盛对儿子的思念。

  “总有人告诉我这儿那儿的火车站有我儿子的踪迹,我一过去是又失望又庆幸”老盛说。

子寻父

往后的日子里,北京和河北廊坊都留下了盛勇生活过的身影。

  “苏叔叔带我去找警察,我说了父亲的姓名和内蒙古根河市的采石场,但并没有找到父亲的半点踪迹。”盛勇说。


  2015年,盛勇在宝贝回家网站上录入了个人信息,2017年10月,来自内蒙古的一名志愿者正式与盛勇对接,最终帮他找到了父亲。


目前 正处于DNA检测阶段

  “他跟孙子在一起的时候,比跟小时候的我要温柔许多。”盛勇半开玩笑地在祖孙互动上找寻往日父与子的回忆。孙子渲渲像是一个难取悦的“小皇帝”,无论吃什么玩什么都是一会儿功夫,这可愁坏了爷爷老盛,“你说我这孙子可咋整,啥都不愿意吃,啥放手里都撇,一离开爸爸就哭。”

  1月18日中午,老盛邀请屯子里的亲戚到家中就餐,饭后闲谈期间,一家人谈起了盛勇和渲渲的落户问题,“盛勇出生的时候落户籍了,当时随的是他母亲的姓,这个是一定要改回来的,我儿子得姓盛。”亲戚们都十分赞同老盛的想法,“不光盛勇的姓名得改回来,等盛勇的孩子上户口的时候也得姓盛,现在老盛家可就这一个独苗了。”老盛的弟弟盛长林对改名上户口一事斩钉截铁。

  1月18日,盛长久和盛勇来到白城市公安局经济开发区分局西郊派出所,派出所的工作人员将二人的唾液进行取样,加上之前提交的盛勇母亲的样本,工作人员会对此进行DNA鉴定,是否为亲生关系需要等待鉴定结果,待结果出来后再根据步骤落实户籍问题。

  宝贝回家志愿者协会的工作人员表示,2015年,盛勇便在宝贝回家网站上录入了自己的信息,2017年10月,来自内蒙古的一名志愿者正式与盛勇对接,并根据盛勇提供的父母信息展开一系列的寻亲之旅。“盛勇这个情况算找起来相对比较容易的,他毕竟记得父亲的名字和一些家庭情况。”工作人员介绍,宝贝回家成立于2007年,目前已经有2243人通过宝贝回家志愿者协会找到亲人,在线注册爱心人士达284***3人。

  对于盛勇来说,一旦鉴定结果证实父子关系,那未来就需要他学会如何带着自己的三口之家融进一个人丁兴旺的大家庭。

  昨日,记者了解到,盛家父子的DNA鉴定结果还没有出来,由于儿子渲渲有些水土不服,盛勇离开白城回到了天津。


我们期盼更多的合

  相隔17年,盛家父子再聚的故事令人动容,我们不希望骨肉分离的事情再发生,但我们迫切渴望已经被拆散的家庭能够再次团聚。

  根据宝贝回家网站显示的统计数据,截至2018年1月20日13点50分,还有39635个家庭没找到自己的宝贝,33339个宝贝没有找到自己的家庭。

新文化记者 邓胜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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