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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解瑞士“创新秘籍”

2019年02月19日579未知admin

本报记者 郑青亭 瑞士报道

导读

    瑞士的创新实力并不仅仅体现在体育产业上。《2017年全球创新指数》报告显示,瑞士连续第七年位列全球榜首。而《2016-2017年全球竞争力报告》显示,瑞士连续八年夺冠。瑞士工业凭借超强的创新能力将其技术优势发挥到极致,在许多领域占据世界领先地位。

    

    谁是瑞士历史上最伟大的名人?最近,经过9000多人的票选,网球运动员费德勒力压物理学家爱因斯坦高居榜首。在费德勒的影响下,网球成为瑞士人最为喜欢的运动项目之一。瑞士人对网球的热爱也推动着技术的创新。

    2014年的一天,两个酷爱网球的工程系学生,维克多·柏雷(Wiktor Bouree)和马丁·霍夫曼(Martin Hofman)因一场比赛发生了争执。“马丁说我的球压线了,但我认为他在耍赖。当时,我们就想,要有个监测器该多好。”26岁的柏雷告诉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两人就开始在家研究如何给地板装上传感器,以记录人和球的运动数据。

    这个名为Technis的智能地板项目很快大获成功,包揽了包括“2015年瑞士初创大奖”在内的多个创意大奖。今年,作为瑞士高科技初创企业的代表,柏雷还来华进行了一周的商业路演。如今,Technis已开发出多个场景的应用,除了用于比赛项目,还可应用于楼宇入口监测人流,或是与游戏开发商合作,增加AR体验感。

    瑞士的体育创新还有很多。班诺特·马里亚尼(Benoit Mariani)捏着一个火柴盒大小的传感器说,这个装置采用了他们开发的Gaitup运动分析技术,只要装在雪靴上,就可以精确记录越野滑雪、速降滑雪和登山滑雪的运动数据。该产品已进入1500多个商店,售价约200瑞郎。此外,他们还开发出了针对跑步、游泳、高尔夫、马术等的运动分析技术。

    如今,Gaitup已有超过100个公司客户,包括罗技、斯沃琪集团、日立、飞利浦、萨洛蒙、PIQ、法国巴黎银行集团、捷豹路虎和Pomoca等一众知名企业。今年6月,Gaitup被瑞士VR神经技术独角兽MindMaze收购,双方将合作提高VR/AR可穿戴设备的用户体验感。

    柏雷和马里亚尼的创业路径极为相似。他们都曾在洛桑联邦理工学院(EPFL)读书,也都得到了瑞士创业孵化器Venture Kick的13万瑞郎种子资金的支持。柏雷称,在这个孵化器的支持下,他看到了从研究人员转向企业家发展的可能性。

    “Venture Kick不仅帮我搭建了坚固的商业模型,而且给我介绍了合作伙伴、客户、投资者。这些人脉网络非常重要。在创业过程中,会遇到很多挑战,这些经验丰富的人给我提供了很多帮助。”柏雷说。

    当然,瑞士的创新实力并不仅仅体现在体育产业上。《2017年全球创新指数》报告显示,瑞士连续第七年位列全球榜首。而《2016-2017年全球竞争力报告》显示,瑞士连续八年夺冠。瑞士工业凭借超强的创新能力将其技术优势发挥到极致,在许多领域占据世界领先地位。

    瑞士的创新秘籍是什么?Venture Kick主任周蒂(Jordi Montserrat)认为,瑞士建立了极具活力的生态系统,能够把科研成果转成商业应用,同时,尽早地把初创企业推向国际市场。在这个过程中,他强调,私营企业发挥了重要作用,不仅慷慨地为创业者提供资金支持,还在他们的创业过程中充当了导师和引路人。

    60%的研发开支由私营部门承担

    瑞士的面积仅有重庆一半大,人口相当于重庆的四分之一,而且矿产资源匮乏,也没有出海口,但瑞士却是全球经济最发达的国家之一,人均财富高达65万美元。这背后的动力就是瑞士强大的科研和创新实力。

    迄今为止,已有20名瑞士科学家获得了诺贝尔奖。瑞士每百万居民的平均专利数量为148个,是全球之冠。另外,瑞士科学出版物数量占全球总量的1.2%,按人均水平来算也是全球第一。这些都从侧面印证了瑞士公私机构之间的良好合作。

    为了捍卫科研强国的宝座,瑞士每年对科研的投资将近国内生产总值的3%,在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中位列榜首。其中,应用研究占经费的40%,基础研究和实验开发各占30%。

    在资金来源方面,私营机构对科研和创新活动的贡献比重最大。据统计,大约60%的研发开支由私营部门承担,25%的研发开支来自政府补贴,其余的则主要由国际上的投资者提供。也就是说,瑞士境内大多数的研究创新活动是由企业界完成的。

    对于瑞士的创新模式,瑞士驻华大使戴尚贤认为,“事实上,公共部门不强行引导创新或过度干预行业规则,可能是瑞士成功的真正奥秘所在。企业界的创新思维擅长将想法和发现转化为产品和服务,因此创新活动得以在企业界逐渐兴起并蓬勃发展。”

    “瑞士的创业环境与生态环境有相似之处。”瑞士联邦教育、研究和创新国务秘书处国际关系部副主任比阿特丽斯·费拉里(Beatrice Ferrari)指出,瑞士几乎所有的河都干净得可以游泳,这是因为每个公民都自觉地尊重并爱护环境;创新也是如此,关键要看个体的积极性能否被调动,而政府的作用并不是决定性的。

    在创新方面,瑞士的私营部门和公共机构分工明确,并建立了良好的协作关系。基础研究主要由联邦理工大学和州立大学完成,而应用型研发以及从科研成果向商业应用转化的创新则主要由企业和应用科学大学来推动。

    谈及瑞士政府的角色,戴尚贤指出,瑞士联邦政府致力于为创新主体提供有力的发展环境,包括瑞士一流的教育体系、很多优秀的科研机构、高校的推广和融资途径、有利的公私合作伙伴关系等。

    据了解,瑞士联邦政府主要通过两个联邦机构——瑞士国家科学基金会和瑞士创新促进机构——提供科研经费,此外,也向联邦理工学院附属研究机构和30家非大学性研究机构提供资金。各州政府则负责管理和向州立大学以及应用科学大学提供资金。

    费拉里强调,瑞士联邦政府既不制定产业政策,也不直接向私营企业提供资金。“只有在国内维持激烈的竞争氛围,才能让瑞士在国际上保持竞争力。因此,我们坚持‘由下至上’的原则和高度的自治,研发和创新只有经过竞争才能获得联邦机构的资金。”

    瑞士亿万富翁支持“慈善性”孵化器

    “通常来说,想法和潜力并不足以让创业者在初期吸引到资金。但在Venture Kick,只要让我们看到良好的执行力和强大的学习能力,我们就愿意在你身上下注。”周蒂对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说。

    在与EPFL一街之隔的地方,坐落着由13座小楼组成的创业园。8月末的时候,来这里的人并不多,偶尔几个路过的都一副学生装扮,穿着T恤、牛仔裤,挎着帆布包,蹬着自行车。Venture Kick就隐匿在其中的一栋小楼里,楼前是一辆卖三明治的餐车。

    在Venture Kick,初创团队最多可获13万瑞郎的启动资金。以2016年为例,共有60个团队获得1万瑞郎。其中,有32个团队在三个月后又获得了2万瑞郎资金。在此基础上,有14个团队在六个月后再获10万瑞郎。当年,Venture Kick共投入2***万瑞郎。

    对于前两阶段的资金,周蒂称,初创团体仅承担道义上归还的义务,“如果他们创业成功,未来要把3万瑞郎还给基金会;但如果失败了,并没有任何债务负担。”直到进入第三阶段,Venture Kick才以10万瑞郎入股,所占股比由同时参股的机构投资者评估决定。

    “在非常早期的阶段,初创企业承担了非常高的风险,既没有公共资金支持,也没有私营企业投资。我们的使命就是填补这个阶段的空白,支持科研成果向商业应用的转化,”周蒂说,“我们提供的钱不能说是完全免费,但创业者要在非常后的阶段才需要付钱。”

    Venture Kick的定位是由私营企业倡议支持的“慈善性”孵化器,得到了瑞士亿万富豪埃内斯托·贝尔塔雷利(Ernesto Bertarelli)、汉斯约克·维斯(Hansjörg Wyss)和沃尔特·海纳夫(Walter Haefner)的捐助。

    除了资金支持,Venture Kick还为创业者提供培训、介绍投资者和行业伙伴、创造路演和推介机会,帮助创业者完成从科研人员到企业家的身份转换。“对我们来说,商业思维比科研能力更加重要。我们希望寻找到能够根据未来市场需求而发展商业模式的创业者。”

    截至2016年年底,投资者和行业伙伴共向Venture Kick的项目投资了13.44亿瑞郎,其中***%来自商业天使和风投资本的股权投资,证明了Venture Kick筛选项目的眼光。剩下的5%是奖励、12%是补助、5%是贷款、13%是股权交易和退出。

    谈到瑞士创新的特性,周蒂强调,受制于瑞士十分有限的市场,瑞士的初创企业必须在很早期的阶段就要开始接触国际市场。因此,Venture Kick的重点工作之一就是帮这些企业寻找国际合作伙伴,比如,今年就曾率领20家初创团队在夏季达沃斯期间赴大连路演。

    今年恰好是Venture Kick创立十周年。截至2017年8月,Venture Kick共支持505个项目,投入2020万瑞郎,募资14.5亿瑞郎投资,并创造4500个就业。今年,他们计划把投入从去年的2***万瑞郎增加到300万瑞郎,把募资额从4.51亿瑞郎增加到6.53亿瑞郎。

    70%的瑞士青少年选择职业教育

    人才,是创新的关键。在瑞士,人才并不都来自高校,70%的青少年在九年义务教育后选择职业教育。瑞士发达的职业教育不仅为企业培养了技术人才,而且保障了充分的就业。在近年来欧洲经济形势惨淡的背景下,瑞士青年失业率长期不超过5%,可谓一枝独秀。

    瑞士职业培训是一种双元培训体系。学员每周有三到四天在职业学校学习专业知识,剩下一两天去企业实习。这个体系最大的特点就是灵活。一般来说,三四年的项目可获职业培训学位,两年的项目获得职业培训毕业证。在此之后,学员可以继续进入高校就读,获得本科、硕士、博士等高等学位。

    瑞士没有联邦教育部,教育预算主要由联邦教育、研究和创新国务秘书处制定。据费拉里介绍,2017至2020年,联邦政府将向教育、科研和创新投入260亿瑞郎,其中,职业教育培训占比14%,仅次于高等教育机构(61%)和瑞士国家科学基金(16%)。

    在这个体系中,企业为培养高水平技术人才发挥了最关键的作用。目前,瑞士共有230种职业培训可供选择,约40%有能力的企业提供了学徒机会。2016年的调查结果显示,最受欢迎的十大职业分别是商业雇员、零售店员、护工、社工、电工、IT技术员、厨师、画家、后勤人员和机械工程师,总共占比达到50%。

    同时,职业培训也为企业带来了红利。短期来看,企业雇佣学徒的工资要低于正式员工,而长期来看,该制度也确保了下一代技术工人的技术水平。2009年的调查显示,企业为职业培训提供53亿瑞郎支出,获得58亿瑞郎生产性产出,相当于带来了5亿瑞郎的净利润。

    有一点值得注意的是,教育成本并不是瑞士青少年的考虑因素,因为瑞士的职业教育和高等教育基本都免费。那么为什么要选择职业教育呢? “不喜欢学习的人就选择职业教育。这样不仅学生不会痛苦,也不会浪费国家的教育资源。”费拉里告诉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说,很多人更喜欢一边上学一边培训的生活,这让他们提前了解自己未来的工作内容。

    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在瑞士采访发现,当地人对职业教育认可度相当高。“职业培训的课程由学校和企业共同设计的,与行业和市场高度接轨,学员毕业后找工作非常有保障。”费拉里说。据了解,瑞士每年约有***900人完成基础职业培训,25500人成为高等技术专业人员。

    瑞士前国宝级滑雪运动员伯恩哈德·鲁西(Bernhard Russi)就是职业培训教育的受益者之一。今年69岁的他曾是冬奥会和世界锦标赛速降式滑雪冠军,如今是国际滑雪联合会速降雪道兼北京冬奥会高山雪道设计顾问,是世界上唯一赛事滑雪坡道设计师。

    “在退役之前,我就开始学习建筑学。从1982年起,我开始设计滑雪赛道,几乎参与了所有冬奥会速降雪道的设计。我很清楚,这个职业将伴随我退役后的余生。”根据鲁西的简历,他当过三年建筑学徒,还上了三年职业学校,但没有上过大学。

    费拉里透露,中国对瑞士的“学徒制”非常感兴趣,多次派代表团前往瑞士调研,两国正准备在职业技术教育和培训领域拓展合作。这是中瑞两国自2016年4月达成创新战略伙伴关系后开展的新合作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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