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军战魂”、“空中战神”的故事

　　高志航将军之子高耀汉（中间三人左一）、张光明将军之子张昭、张光明将军之女张丽蓉与长春一零四中学小学部合唱团孩子们合影 新文化记者 李德庆 摄

　　“吹起小喇叭，哒嘀哒嘀哒！打起小铜鼓，得隆得隆咚！手拿小刀***冲锋，到战场！一刀斩汉奸，一***打东洋！……不怕年纪小，只怕不抵抗！只怕不抵抗！”抗日战争期间首位击落日本战机的空军英雄高志航之子高耀汉今年已经84岁高龄，一首诞生于全面抗战爆发之际的儿童歌曲《只怕不抵抗》在大厅中唱响，他站在父亲的展板前，抑制不住眼眶里的泪水，思绪回到了父亲战斗的年代。“真的很感动，让我不禁想起了父辈们。”策划此次展览的海外侨胞纷纷走上前与长春一零四中学小学部合唱团的小团员合影留念。这次他们带来大量海外侨胞、国际友人支持中国抗战图片、实物、知名人士的回忆文字和感人故事，不少珍贵史料都是首次展出。

“空军战魂”高志航

　　“我是通化人，这次应该算回到了故乡。”踏入展厅，84岁的高耀汉风趣地说，“我父亲（高志航）牺牲的时候我才两岁，父亲的许多故事，我都是听别人讲才知道的。”

　　英年早逝的高志航是中国空军王牌飞行员，抗战期间被称为“空军战魂”。1920年，高志航投笔从戎，考入东北陆军军官教育班，后到法国学习两年飞机驾驶，回国后在空军任职。抗日战争期间，高志航任中国空军驱逐机部队司令兼第四航空大队大队长，成为第一位击落日本战机的空军飞行员。

　　1937年8月14日，侵华日军为摧毁中国的空中力量，轰炸中国空军在浙江笕桥的机场。中国空军在大队长高志航带领下以弱胜强，首战便以“3比0”的战绩完胜骄横的日军。

　　1937年11月21日，高志航奉命赴兰州接收苏联援华战机，转场至河南周口机场时，部队遭遇敌机空袭，伤亡惨重。高志航跨进座舱准备起飞迎战，但座机发动不了，战友劝他暂时避一避，他说：“身为中国空军，怎么能让敌人的飞机飞在头上？”就在他们第三次开机时，密集的炸弹从空中投下，高志航连同14架飞机消失在一片火海中。殉国时的高志航，双手还紧紧握着飞机的操纵杆，时年30岁。

　　2006年，高志航的故乡通化市为纪念这位抗战航空英烈，在其故居基础上修建高志航纪念馆，并修建了烈士纪念墓。

　　“抗日战争中无数像我父亲一样的先烈们奋斗牺牲，才换来了现在的和平生活。作为一个中国人，现在看到国家的繁荣富强，我非常骄傲。希望现在的青年一代，要铭记历史，珍惜现在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高耀汉激动地对新文化记者说。

“空中战神”张光明

　　在高志航任大队长的空军第四大队中，还有一位“空中战神”———八一四空战英雄张光明。此次展览，张光明之女张丽蓉、之子张昭也来到了现场。

　　1937年8月14日（淞沪战役）清晨，张光明所属第四大队紧急升空。此役张光明任高志航大队长二号僚机，遭遇日军轰炸机群，高志航领队发动攻击，击落6架日机，张光明也首开纪录，击落其中一架。

　　张光明有超过250次的出战纪录，其中70次以上是攻击铁道和仓库等日军地面目标，30余次“空中格斗”，共击落日机4架，空中跳伞1次，负伤7次……他获得空军战功奖励无数，被誉为“空中战神”。

　　关于汉口空战的故事，张昭都是听父亲讲的。1938年2月18日9点，在紧急警报声中，张光明驾驶战机编组起飞。不到3分钟，就发现高空中十余架敌机正从后上方俯冲攻击。第一轮交战，他的三架僚机都中弹着火下坠，只能单机与群狼展开生死战斗。不料雪上加霜，他刚将头探出座舱，飞行镜就被强风吹翻，遮住左眼。他的双手忙于操纵飞机，无暇扶正眼镜，只能用一只眼与敌作战。

　　没有友机解围，也没有地面火力支援，张光明就决定采用对头攻击。正当他直飞刚刚达到一定的速度，突然有一日机从后方冲下，他猛然反向做扬角。对战时敌机升高脱离，他加大速度做出有效的一击。敌机冒出白烟，被他击中。

　　突然又有一架敌机，于后下方偷袭，张光明机左下翼座舱前子弹箱顿时开花，失去平衡，左下机翼有断裂危险，他马上减速，倾倾斜斜迫降机场。

　　“经检查飞机共中弹210多发，大多在机身左下翼及腹部。最危险的三颗打在保险伞的坐垫里。再高半寸，我就臀部开花，尤为惊奇的是，前面子弹箱开花，机腹两侧中弹多发，而我的双脚双腿都没有中弹受伤。真是幸运，天佑我也。”张光明当时说。

　　“虽然其他人都称我父亲是‘空中战神’，直到去年他104岁高龄去世，为人却非常低调，一直以一名空军老兵自称。”张昭说。

　　新文化记者 李德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