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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学者对比中美“大国海军”路:中方开局不容小觑

2019年02月20日533未知admin

  原标题:独家 | 美国学者对比中美“大国海军”之路:中国海军开局不容小觑

  编者按

  近年来,随着中国海军建设的迅速发展,美国战略学界对中国海军的关注明显升温,其研究不断深入。一些美国学者不仅是单纯从军事对抗的角度看待中国海军,还试图从大国兴衰周期及国际关系格局分析中国海军发展带来的深层次影响。其中,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历史学教授阿尔弗雷德·麦科伊的研究具有一定代表性,其在回顾美国建立“大国海军”历程的基础上,对中国海军近年来的发展进行了对比分析。其观点摆脱了常见的武器装备层面对比,着重于中国海上力量发展的战略意义及其全球影响,特别是对美国“全球帝国”地位的影响,这体现了美国学界战略史研究者的某种思考角度。

  在此,参考消息网特编译其文章主要内容,以供读者参考。该文原文刊发于《亚洲时报》网站,原题《中国和美国是如何产生新的大国海军竞争的》。译文如下:

  一种大国竞争一直在印度洋和太平洋悄悄进行。美中两国的海军正在调整军舰的部署,建立海军基地,就好像它们是地缘政治棋盘上的诸多棋子。

▲《亚洲时报》网站报道截图

  太平洋如何成为美国全球战略支柱

  随着美国在19世纪90年代大力发展海军,进而崛起为全球大国,时任海军战争学院院长的马汉指出,华盛顿必须建立一支战斗舰队,并夺取能够控制附近航道的岛屿堡垒,特别是在太平洋地区。由于部分受到马汉学说的影响,乔治·杜威海军上将的舰队在1898年的美西战争中打垮了西班牙舰队,夺取了菲律宾群岛的重要港口——马尼拉湾。

  然而,到了1905年,日本在对马海峡对俄罗斯第二太平洋舰队所取得的惊人胜利突然让美国人意识到,美国当时拥有的从巴拿马延伸至菲律宾的绵长基地链条,具有其相应的脆弱性。

▲这幅画描绘了马尼拉湾海战的部分情景。(维基百科)

  在日本帝国海军的压力下,华盛顿不久就放弃了在西太平洋的大量海军驻军计划。不到一年以后,西奥多·罗斯福总统就撤走了美国驻该地区的最后一艘战列舰,然后授权建造一个新的“太平洋堡垒”——不是在遥远的马尼拉湾,而是在夏威夷的珍珠港。他坚持认为:“菲律宾构成我们唯一致命的弱点。”

  一战结束后,凡尔赛条约将西太平洋上的密克罗尼西亚交给日本,这使得从珍珠港向马尼拉湾派遣任何舰队在战时变得极为困难,且导致菲律宾实际上无法防御。

  正是由于这一原因,1941年中期,美国战争部长亨利·史汀生认为,B-17“飞行堡垒”远程轰炸机才是能够对抗日本海军控制西太平洋的神奇武器,于是他调动了35架这种新型飞机,派往马尼拉。

  然而,史汀生的战略只是一种帝国幻想,这使得这些飞机当中的大多数注定于战争初期就在太平洋上遭到日本战斗机摧毁,并造成麦克阿瑟将军的陆军惨败于菲律宾。

▲B-17远程轰炸机(维基百科)

  二战之后,美国占领日本,由此获得从该国北部三泽空军基地延伸至西部佐世保海军基地的一百多处军事设施。由于其优越的地理位置,冲绳岛有32处正在使用的美国基地设施,占该岛总面积的大约20%。

  然而,正是在“二战”期间,轰炸机的航程延长了两倍,所以美国战争部于1943年决定,战后防务需要在菲律宾保留前沿基地。这种野心于1947年得到全面实现——这个新独立的共和国接受军事基地协议,授予美国对23处军事设施,包括第七舰队未来基地苏比克湾和马尼拉附近的克拉克空军基地的99年租约。

▲苏比克湾海军基地(维基百科)

  20世纪50年代初,亚洲爆发冷战时,华盛顿与日本、韩国、菲律宾和澳大利亚缔结了共同防御协定,使得太平洋沿岸地区成为美国在战略上主宰欧亚大陆的东方根基。到1955年,位于日本和菲律宾的早期飞地已经被融入到450处海外基地组成的全球网络之中。建立这些基地的主要目的是遏制将欧亚大陆一分为二的东方阵营。

  在研究600年来欧亚大陆各个帝国的兴衰之后,牛津大学历史学家约翰·达尔文得出结论说,华盛顿通过成为“在欧亚大陆两端”控制战略枢纽的首个国家——在西面通过北大西洋公约组织联盟,在东面通过四个共同安全条约,才得以建立“空前规模”的庞大帝国。

  此外,在冷战后期几十年里,美国海军完成了对欧亚大陆的包围,于1971年接管了英国在巴林的旧基地,后来又在迭戈加西亚岛斥资数十亿美元建立了位于印度洋核心地带的基地。

  ▲资料图片:1985年12月,美军“萨拉托加”号航母造访迭戈加西亚岛并停泊在港内,成为该岛历史上第一次有航母停靠的纪录。(维基百科)

  在这些遍布欧亚大陆的众多基地中,太平洋沿岸地区的基地在冷战期间及其前后尤其具有战略重要性。作为保卫一个大陆(北美洲)和控制另一个大陆(亚洲)之间的地缘政治支点,太平洋沿岸地区一直是华盛顿为拓展和保持全球实力所做出的努力重点。

  冷战结束后,华盛顿的精英们沉醉于自己作为世界唯一超级大国领导人的角色。但地缘政治大师、前国家安全顾问兹比格涅夫·布热津斯基警告说,只有在欧亚大陆东端不以可能会使“美国被从沿海基地驱逐出去”的方式实现统一的前提下,美国才能维护自己的全球实力。他以某种先见性断言,否则,“美国的潜在对手就可能在某个时刻出现。”

  事实上,这些“离岸基地”的弱化已经于1991年开始。正是在这一年,苏联解体,菲律宾拒绝延长美国第七舰队在苏比克湾基地的租约。

▲停靠在苏比克湾水域的一艘小渔船(《纽约时报》)

  当美国海军拖船将苏比克湾的浮式干船坞(用于舰艇维护——编者注)拖回珍珠港时,菲律宾开始承担本国防务的全部责任。但实际上,菲律宾并未将更多资金投入空军或海军建设。

  同时,美国海军自身也在衰落,其水面战舰和攻击型潜艇数量从1990年到1996年减少了40%。在此后的二十年里,海军的太平洋存在进一步削弱,因为其部署重点转移至中东,再加上海军总体规模又缩小了20%(减少至仅有271艘军舰)。在范围不断扩大的部署压力下,船员人力出现紧张,使第七舰队无法应对中国的挑战。

  中国海军开局不容小觑

  在多年来大体遵从全球规则之后,中国最近在中亚地区和亚洲大陆周边海域的行动显示出一项分为两个阶段的战略。这项战略如果成功,就会削弱美国全球力量的持久性。首先,中国正在投入众多资源,建立一个由新的铁路、高速公路、石油与天然气管道组成的横贯大陆的巨大网络,从而获得欧亚大陆的广袤资源,作为推动其崛起为世界大国努力的经济引擎。

  同时,中国正在建立一支蓝水海军,并在中东建立其首个海外基地。正如北京在2015年的白皮书中指出的那样,“必须突破重陆轻海的传统思维……建设与国家安全和发展利益相适应的现代海上军事力量结构。”

▲吉布提保障基地官兵在井冈山舰、东海岛船分区列队。

  虽然中国的力量无法与美国海军的全球影响力竞争,但中国看来决心要主导亚洲海域的重要弧形地带——从非洲之角跨越印度洋,一直到朝鲜半岛。

  中国建设海外基地的活动于2011年悄然开始,当时它开始投资近2.5亿美元,将巴基斯坦瓜达尔这个阿拉伯海岸边的沉睡渔村改造为距离波斯湾入口处仅有600公里的现代商业港口。4年后,中国宣布将投入460亿美元,建设由公路、铁路和从中国西部延伸3200公里到达瓜达尔港的管道所组成的“中巴经济走廊”。

  同年,中国开始在非洲之角的吉布提建立重要的军事设施,并于2017年8月在那里设立第一个官方海外基地。与此同时,位于印度洋中部的斯里兰卡将汉班托塔这个具有战略重要性的港口租给中国,从而偿还了拖欠中国的十亿美元债务,也使该港口今后有可能用于军事用途。

  从2014年开始,北京在海南岛上建设了供核动力弹道导弹潜艇使用的母港。除了战斗机和潜艇,中国还希望有朝一日利用日益壮大的航母舰队遏制(即使不是彻底挫败)华盛顿。与改装第一艘航母所用的15年时间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大连造船厂仅用了5年时间就从龙骨开始建造了能够进行全面作战的首艘中国国产航母。由于训练、技术进步和施工节奏加快,到2030年,中国应该拥有足够的航空母舰。

▲中国首艘国产航母

  航母是中国海军持续不断发展的先锋。截至2017年,这种发展已使中国获得了由320艘监听组成的现代海军。这些战舰得到了陆基导弹、岸基战斗机和监视卫星组成的全球系统的支援。其目前的反舰弹道导弹射程为4000公里,因此能够打击西太平洋任何地方的美国海军舰艇。中国在飞行速度高达每小时8000公里的高超音速导弹领域也取得了长足进展。

  同时,通过每年建造两艘新的潜艇,中国已经拥有了57艘潜艇组成的舰队,既包括常规动力潜艇,也包括核动力潜艇。据推测,中国潜艇的数量很快就将达到80艘。其4艘战略核潜艇当中的每一艘都携带可以打击美国西部任何地方的12枚弹道导弹。此外,近年来中国还部署了数十艘两栖舰艇和沿岸轻型护卫舰,从而使其海军能够主导本国附近海域。

 ▲4月12日上午,中央军委在南海海域隆重举行海上阅兵,展示人民海军崭新面貌。(央视新闻)

  按照美国海军情报局的说法,在短短五年内,中国“就将完成”从20世纪90年代的“沿岸力量”向能够实施“持续不断的蓝水作战”以及能够执行“全球范围多重任务”的现代海军的转型。换言之,中国正在打造控制从东中国海到南中国海的“内海”的未来实力。在此过程中,它将成为最近七十年以来首个在太平洋海域挑战美国海军霸权的强国。

▲图片来源:军报记者

  美应谨慎应对“中国挑战”

  在2009年上台后,美国总统奥巴马得出结论——中国的崛起是一种“严重威胁”,因而制定了相应的地缘政治战略。

  首先,他提倡建立“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PP)。这项有12个国家参加的商业协定将引导世界40%的对美贸易。其后,2014年3月,他在对澳大利亚议会发表的演讲中宣布了“亚洲支点”的军事战略,在帝汶海的达尔文市基地部署美国海军陆战队。一个月后,美国驻菲律宾大使与该国签订有关加强防务合作的协议,从而使美军得以使用在菲律宾的五个基地。

  奥巴马将日本的现有设施与苏比克湾、达尔文和新加坡海军基地的使用权相结合,重建了美国在亚洲濒海地区的“军事飞地链条”。为充分利用这些设施,五角大楼开始计划“再平衡”,即“到2020年在太平洋地区部署60%的海军力量”,并启动了在南中国海的“航行自由”巡逻。作为对中国海军的挑战,美国甚至派遣全副武装的航母打击群进入该海域。

▲林肯号航母战斗群资料图(维基百科)

  然而,特朗普总统在就职后却立即退出TPP协商。由于在大中东地区的“反恐战争”仍在无休止地持续,美国海军力量向太平洋地区的转移速度放缓。在更广阔层面,特朗普政府单边主义的、美国优先的外交政策损害了与支撑美国太平洋防线的盟国——日本、韩国、菲律宾和澳大利亚的关系。

  正如白宫最近发表的《国家安全战略》报告所反映,白宫看来没有能力把握欧亚大陆的地缘战略重要性,或者制定部署军事力量遏制中国崛起的有效计划。美国政府在宣布奥巴马的“亚洲支点”战略寿终正寝之后,提出了“自由与开放的印度洋-太平洋”战略。但是,后者战略表面上看是由与美国类似的国家——澳大利亚、印度和日本——组成的,但实际上其基础是一种缺乏实质的联盟。

  虽然特朗普跌跌撞撞地陷入一场又一场外交政策危机,但他的海军将领们却铭记马汉的战略训示,因而敏锐地意识到美国维持帝国实力所需的地缘政治条件,并始终明确表示在维护美国实力方面的决心。

▲资料图片:2017年视察军队时,特朗普总统穿上了一件军装夹克。(《纽约时报》)

  事实上,中国海军以及俄罗斯潜艇力量的发展,使得美国海军正在出现根本性的战略转变,从针对伊朗等地区强国的“有限作战”转变至全面的战备状态,以“重新参与大国竞争”。

  在2017年对美军进行全面战略评估后,美国海军作战参谋长约翰·理查森上将报告说,中国“日益壮大和现代化的舰队”正在使美国在太平洋地区的传统优势“缩小”。他警告说:“竞争已经开始,速度是决定因素。在日益激烈的竞争中,赢者通吃。我们必须摆脱安逸或者沾沾自喜的任何想法。”

  在对美国海军水面力量的评估中,托马斯·罗登中将认为应针对“势均力敌的竞争对手”重新审视“大国竞争的动态关系”。他还说,对于任何可能的海军攻击,都必须用能够“造成严重损害、迫使敌方停止敌对行动的分布式杀伤能力”加以应对。

  约翰·理查森则借助马汉的理论警告说:“从欧洲到亚洲的历史上,到处可见一个国家崛起为大国后由于缺乏海上力量而衰落的故事。”

▲约翰·理查森

  失去欧亚大陆轴端=美国霸权终结

  有些人对中国的挑战不屑一顾,他们可能会提醒我们注意,中国海军只在所谓“七海”中的两个海域活动,与美国海军稳健的全球态势相比仍显不足。然而,中国在印度洋和太平洋海域日益崛起的力量,对我们的世界秩序却产生了深远的地缘战略影响。在一连串的后果中,中国在这些重要海域的未来主导地位都将影响美国在太平洋沿岸地区的地位,打破它对欧亚大陆东端的控制。

  而就像布热津斯基曾经警告过的那样,如果华盛顿不能控制欧亚大陆轴端,就很可能意味着其全球霸权的终结。

 ▲中国海军舰艇(军报记者)

 

责任编辑:张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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