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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作家王安忆代表:司法不要嫌媒体麻烦

2019年02月21日164未知admin

摘要:媒体有时候会给你添麻烦,但也会帮助你推动这个司法。

“我是写小说的,对案件、对犯罪特别有兴趣。我们写小说的人很关心这些案件”在今天上午举行的上海代表团全团审议中,全国人大代表、中国作协副主席、市作协主席、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王安忆说,“两高报告”提到于欢案等案件,都是对社会制度的完善的要求。

 

“我个人经常会去采访案件,还去旁听审讯。我曾听过一个很心酸的案件,一个石家庄的男孩子到上海打工,后来跟妻子分手了,妻子又有了新的男朋友。有一天他造访了妻子和新男友所住的地方,就发生了冲突,把这个男朋友杀了。”王安忆说,我们写小说的人都是注意细节的,这个庭审的场面非常沉重。公诉人非常善于表达,而派给男子的法律援助显然也不抱希望,无精打采;男孩子也没有亲戚来旁听,只有一个一起打工的朋友来听。”

 

“后面纠结的是激情杀人还是蓄意杀人。说是蓄意,因为有手工刀、胶带这些作案工具。这个男孩子说了一句话,我听了后非常不安。他说,如果后来没有发生那些事情,这些细节都不能算什么。而后来发生的事情都纳入证据链里了。我很关心这个案子的判决。很快判决就来了,他判了死刑。”王安忆说,为什么她要说这个案件,是因为她注意到,在全局性的“两高”报告里面,她注意到,现在的社会生活变化非常快,立法好像在跟社会生活赛跑。“我注意到的几个案件,都是从社会生活倒过来去要求我们的司法。之前,我们的生活都有公序良俗的约束,靠一些潜在的社会结构来维持,比如乡村的宗族制度,比如城市里的职工和领导的关系。现在随着人口流动增强,这些潜在因素显然已经消失了,只能通过司法介入来维持秩序。”

 

王安忆说,还有一些案件跟改革开放后个人财富的积累有关。比如说遗产问题来了,分配问题来了,夫妻离婚后财产划分问题来了。“对于这些新情况,司法要跟上去。”

 

提到农民工的欠薪,王安忆说,表面上看,这是对农民工的欺负,但背后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这就是农民工的身份。“他们就是工人,就是职员,可为什么要给他们戴一顶农民工的帽子呢?这还是跟制度有关系。”

 

王安忆还提到了于欢案。“我们写小说的人很注意这些个体里面释放出来的社会意义。表面上看起来,这属于私人争斗,失手把人杀了,但背后凸显的问题是中小型企业的贷款问题,地方恶势力的问题,把一个年轻人逼到这样一个绝境,只好杀人。这些案子在两高报告里提出来,都是对社会制度的完善的要求。”

 

“我想起一个老律师郑传本,他很早就开始了辩护的职业。有一次他碰到我,他说有个心事始终没有结——两梅兄弟双胞胎的案子。他说以后我就要你来写这这个案子。不久他就去世了。后来我看到南方周末对这个案子有很长的一篇技术分析。媒体也是很重要的,我们在司法的过程中不要嫌媒体麻烦。媒体有时候会给你添麻烦,但也会帮助你推动这个司法。这个长篇的对两梅案的叙述报道,后来就没有下文了。我想,上海是不是也应该按照‘两高’的报告来检查一下,我们是不是也有什么需要纠正的地方。”

栏目主编:张骏文字编辑:王海燕题图来源:张驰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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