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湘廉吏故事】刚正不阿的明朝尚书陈荐

“湖湘廉吏故事”系列之六
刚正不阿的明朝尚书陈荐

陈荐雕塑

    陈荐（1545—1632），字君庸，号楚石，明湖广省祁阳县（今祁东县金桥镇咸菜塘）人。陈荐为官50余年，历任松江法官、监察御史、陕西及四川巡按使、云南巡抚，官至吏部尚书、刑部尚书、户部尚书，兼理河漕总督。
    陈荐一生不畏权贵、刚正不阿，一身正气、一心为公，无论是为人做官、还是修身克己，都堪称楷模。他身居高位，却廉洁奉公，痛恨含官污吏，河漕总督是个肥缺，许多人在这个位子上发了大财，陈荐任河漕总督时，洁己奉公，不谋私利，为世人所称颂。陈荐主张“矜恤而休养之所当先”，他曾以御史身份，上《漕粮改折疏》，为家乡祁阳县百姓免除了漕运之苦。
    不畏权贵 秉公断案
    陈荐为官时，正值宦官横行、作威作福之际，其势焰在内阁之上。宦官操纵政府官员的任免，甚至左右内阁大臣的去留；那时，上至朝廷大臣，下至地方官吏，都让他们几分，并趋之若鹜、争相巴结，有些甘为宦官干儿义子，连首辅大臣（相当于宰相）有时也要看其脸色行事。“举世皆浊，我独清。”陈荐决心以海瑞为标杆，做一个不畏权贵、刚正不阿的清官。
当时，明朝设有类似特务机关的东厂，由宦官把持，大臣们路过时都要进去拜访，陈荐时任谏官，“却过而不入，并投侍生贴而去”，东厂门卫多有不悦，有时还大声怒骂，而陈荐却不屑一顾，昂首而去，表现出一身凛然正气。
    陈荐任松江法官时，县内有俩致仕还乡的宰相因争势而打官司，但他不畏权势，不偏袒谁，秉公断案，由此声名鹊起。
“平生不为过分事，惟适当而已”是陈荐长挂嘴巴的话。他刚正不阿、坚守原则的为人和为官清正的作风被众多同僚“点赞”，特别是内阁辅臣以及六卿，都交相推重他。俗话说：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品行不端的宦官们，总想借机非难陈荐。有一次，陈荐在工作上因故出了小差错，好在有首辅张居正（公元1525-1582）的“庇护”，他才得以幸免。
    出任“肥缺” 不占丝毫公帑
    公平正直是千百年来老百姓对官员政风的期许，陈荐堪称此典范。有一次，他被任命为钦差大臣巡视各地。出发前，张居正特意嘱咐他调查襄阳郑继子为官行事的一些情况。陈荐知道，郑继子曾得罪过“恩师”张居正，张居正便想借他之手加害郑继子。陈荐经探察得知郑继子是个贤能之官，巡视回来后，不顾张居正曾有恩于自己，不但没有诬陷郑继子，反而第一个保举他。张居正知道陈荐一身正气、一心为公，只好自圆其说，“先前我对你说的，正是想知道他（郑继子）的贤能，为的是重用他。”
    陈荐一生，身居高位，却廉洁奉公，痛恨贪官污吏。河漕总督是个肥缺，许多人在这个位子上捞足了“油水”，陈荐出任河漕总督时，却洁己奉公，不占丝毫公帑，为世人所称颂。
   请免漕粮 “冒死”救灾
    儒家“仁政爱民”思想深深影响和鞭策陈荐，他认为为政者要“议恤远方，以仰裨国计事”，强调“施政于民，时刻想着百姓，心系民众疾苦”乃治国之大计，为政之要务。陈荐的“爱民”思想不仅内化于心，更外化于行，服务于民。公元1572年，明神宗朱翊钧即位后，起用为陕西按察使。时陕西因连年干旱，三秦大地一片荒凉，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陈荐为救民于水火，冒着脑袋“搬家”之险，去清理陕西国库，得四万余金，并大胆上书朝庭，请予赈济，被允，救活千万百姓。
    对于边远贫困地区，陈荐则主张“矜恤而休养之所当先”。祁阳县（今祁东、祁阳两县）时为湖广行省边远县。陈荐虽常年在外做官，但十分关爱桑梓，牵挂家乡百姓疾苦。他为百姓请免漕粮至今仍为乡人所称颂。
    祁阳县时为湖广行省边远县，原来并没有漕粮。明武宗正德三年（1508年），湖广巡抚因浏阳歉收，议从祁阳借谷1500余石，漕运至京。粮船由县城沿湘江起运，沿途多险滩峻石，尤其过溘浪滩（俗称喝罗滩）、建新滩等浅滩时，因粮船重载，每每触礁则船破粮漂，甚至人船俱没。不可思议的是，船破后，上面责成祁阳赔偿，县令复责民补赔再行解运；如再遇险沉没，则责成再赔，加之运费繁多、官吏索取、“搭车”牟利，不少百姓因此倾家荡产、家破人亡。“哀民生之多艰”的陈荐知晓后，决心免掉漕粮。万历五年（1577）陈荐以御史身份，上《漕粮改折疏》呈奏，乞求折银缴纳。朝廷准奏，漕运之苦得以解除。
    陈荐曾多次说过：“平生不为过分事，惟适当而已。”然而每逢大事，他却敢做敢为，并能坚守原则，当时的内阁辅臣以及六卿，都交相推重他。陈荐为官50余年，年老致仕退居林下，闭门谢客，著《古今衷辩》百余卷和《督漕疏草》。（祁东县纪委 整理）